贵妃若还想害他,便需要主动出击,这样一来用的什么手段,也就容易知晓了。
沈榶又递了一个叠成三角的符纸给李洵:“我亲自画的平安符,你随身放着,以后别人用法术,除非高我数级,不然都害不了你。”
李洵去接他平安符,却不止接那平安符,而是趁机拉住了沈榶的手。沈榶立刻像被烫了一样甩开手:“有事说事,别拉拉扯扯的啊。不要轻易越过朋友的界限!”
李洵:“……”他十分委屈,谁要和你做朋友了?“你为什么不许我纳那安远伯小姐?你是不是对我还有些情谊,只是有所顾忌?”
这不是…废话吗?沈榶无语望天:“因为……我收人家钱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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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洵:?
沈榶有些好笑,把伴读中的种种流言都说与李洵听。这些话他们在甘霖院也曾说过,李洵也不惊讶,只是有些憋屈:“都是胡编乱造……坏孤清誉……”他看了一眼沈榶,又轻声道:“不过现在,倒也帮孤省去许多麻烦。她们不想嫁,孤还不想要她们呢。”
“孤……只想要你。”
第36章
“唉。”沈榶在床上翻滚了十二次, 叹了四十五次气,望着窗外发呆了三个时辰。
早上他去和李洵私会,李洵又向他表白了。然而比起第一次坚定的拒绝,这一回沈榶再看着李洵认真又深情的眸子, 果断拒绝的话却有些说不出来。
但他还是开着玩笑把李洵的手拍开:“少来这一套哈, 不要让我们的战友情掺杂其他不纯粹的东西。”
李洵皱着眉看他, 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他保持纯粹的战友情了?
是啊, 沈榶捂着脸,只有他自己觉得是纯粹的战友情吧。他一早就明白, 想和李洵保持朋友关系,本来就是不可能的。李洵那厮大概早就对他感情变味了, 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送他木雕小兔子?怎么不送给小碗?
原来那厮这么早就在打他的主意了……
沈榶又叹了一口气。
可是李洵说了那么多, 还是没有回答他上次那个“你会不会有别人”的问题。
狡猾的,只想得到、不想给承诺的男人, 连并肩作战的伙伴也不能例外。沈榶烦躁地“啪”地一声关上窗子,在榻上躺了个四仰八叉。
次日一早, 天还没亮盏儿就将沈榶叫醒。今天开始, 他们这些伴读就要陪大公主学习了。好在学习地点就在重文宫内,倒省了通勤的时间。其实按照常规, 皇子、公主一旦入学,平日里也要住到重文宫里来,只有休沐时才能回母妃宫中。伴读们不但要陪皇子、公主读书, 还要伺候皇子公主的日常起居。
不过大公主情况特殊, 贵妃不舍得她自己住在重文宫, 倒是免了伴读们许多麻烦。
沈榶昨晚失眠到半夜,这会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,半眯着眼由着盏儿等人伺候他穿衣洗漱。
翠竹馆里每间屋子都亮起了灯, 丫鬟宫人们脚步匆匆。年纪小的伴读都想着怎么讨好大公主,年纪大的则想着要如何展示自己的蠢笨。
沈榶困得像毫无灵魂的傀儡被小碗和瓶儿架着往外走,却在二进院的门口看到了等在那里的沈桥。看见沈榶,沈桥连忙低头行礼:“大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