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司墨端端正正的写下一行字时,封熙兰这心里一阵不是滋味,司墨没骗人,他写得挺好,字比他写得好看。
但是这写的……是个什么东西?!
——君知妾有夫,赠妾双明珠。感君缠绵意,系在红罗襦。妾家高楼连苑起,良人执戟明光里。知君用心如日月,事夫誓拟同生死。
封熙兰气得抓起纸撕了个粉碎,“你写的是什么东西?”
司墨:“我在写实(诗)啊!”
就不该来见这混帐东西。
“淫词亵语!”
“嗤~”司墨笑出声来:“这才不是。”
说着,又醮了墨执笔迅速在宣纸上龙飞凤舞。
——浅酒人前共,软玉灯边拥。回眸入抱总合情,痛痛痛。轻把郎推,渐闻声颤,微惊红涌……
未等他写完,封熙兰抢过宣纸一脸羞红用力把纸团子攥了又攥。
“你抢过去做甚?我还没写完呢!后边才更有趣儿。”
“你这畜生,住口!”
“试与更番纵,全没些儿缝,这回风味成颠狂,动动动,臂儿相兜,唇儿相凑,舌儿相弄。”
封熙兰实在受不了他,拿起砚台朝这人砸了过去,他闪得极快,砚台甩在了雪白的墙上,落下几道墨痕。
“阿兰嫂嫂何必这么大的气性?不过是写了几句诗,又没真如何。”
要不是这梨花木太重,封熙兰能把这书案都给他掀咯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封熙兰觉得自己来找这人,真的傻透了,越哥肯定看走了眼,这玩意能成什么事儿?
见他真动了气,司墨抿着唇,不再说话。
封熙兰已经在脑海里将他狠揍了上百回,“话不投机,先走了。”
他怕再呆下去,他会真的控制不住动手打人。
“你找我,就为了气呼呼的走?”司墨撑着脸颊,胸有成竹。
封熙兰果真顿住了步子,才知道从进这里开始,他便一直被司墨牵着鼻子走。
太可恶了!
“司墨郡王在说什么?我听不懂。”
司墨浅笑了声,不怕他有求,就怕他不求。
“广陵王来找你,是想拉拢我做什么呢?我有点好奇啊!”
封熙兰呼吸一窒,瞪大了双眼看向司墨,“你猜到了?”
“这并不难猜,”司墨坐直了身子,难得的一本正经,严肃道:“不过他私心极重,不见得是真为你在考虑。”
“我不在乎。”
“是么?他让你找我,跟我合作,你难道就没有想过,你,要付出什么代价?”
封熙兰摒着气,眸光灼灼的盯着他不语。
司墨邪性笑道:“他利用你,待他登上君王的宝座,南昭这个心病,也顺便解决,太厉害了!佩服佩服!”语落,戏谑的鼓了鼓掌。
“越哥不会害我。”
司墨胸口泛起滔天的酸意,气闷道:“对,他不会害你,但我会啊!呵!你跟我谈条件,你有什么东西能跟我交换?除了你这副身子,也没有别的了!”
封熙兰还想着,到底要如何才能达到目的,既然他已经说到这个份上,他也不想兜圈子。
他扯开自己的衣带,身上的锦袍滑落,里面只剩一件单薄的青衫,像是每一步都踩在刀尖上,朝司墨走了过去。
司墨双眼一片绯红,气息粗重,“封越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?能让你做到这个地步?”
“因为我没有选择,你、司明,都不会是我的选择,我唯一能信的人,只有他了。既然你知道